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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卷第七章百字真言  (第3/3页)
会差人送来午膳。”言罢,便退了出去,反手掩上门。    待他走后,水红袖掩嘴笑道:“范大哥越来越像个一城之主了,上次在霸天城的时候,    他还称午饭为午饭,这一次他已将午饭改称为午膳,却不知下一次他会将它再改称什么。”    她自己也觉有趣,乐个不停。    如霜却没有笑,她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道:“穆大哥是喜欢你多一点,还是喜欢你所说的    敏儿姑娘多一点?”    水红袖的笑容便消失了,她咬了咬嘴唇,直把嘴唇咬得发白,才说出一句话来,道:    “谁稀罕呢…”    目光投向窗外,有些出神。    如霜今天却显得有些不寻常,竟仍是不依不饶地道:“假若穆大哥有一天告诉你,他只    喜欢你一个,日后你却发现他又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不会怪他?”    水红袖丝毫没有听出如霜弦外之音,她心道:穆大哥倒是说过喜欢我,而且是当着数百    人的面,不过却未说只喜欢我一个。口中应道:“倘若他这么说了,我知道以穆大哥的人品,    一定能说到做到。”    她的眼中有了神往之色。    如霜轻轻地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有时候常有让人大吃一惊的事发生…”    说到后来,声音越发小了,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范书一个人在一间看上去颇为寻常的屋子里坐着,整整半个时辰,一动不动,仿佛便如    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般。    孙密便在外面静静地等了半个时辰,他甚至连喘气声也压得很低缓,站在门前半丈远的    地方,一动不动。    他已经很了解范书的习惯,知道在这时候,惊动范书,比在范书熟睡中惊醒他更不可原    谅,他知道谁若信了范书,谁便是傻瓜,同样,范书也从不真正地信任谁。    也许,孙密是惟一的一个例外。    虽然孙密是范书的惟—一个信任的人,但孙密对范书仍是有畏怯感,而且日甚一日,大    约正是由于他太了解范书了,所以才有这种畏怯感。    他知道范书杀任何一个人,都并非不可思议…这也包括孙密他自己。    一声清咳。    这说明范书已从沉思中醒过神来了。    于是孙密以恰到好处的声音道:“城主…”    “进来吧!”范书的心情看来不错。    孙密心里不由轻松了不少…同时他也为自己这种轻松感而奇怪,窃笑自己未免大妄自    菲薄了,竟对范书畏怯至此!    范书端坐在一张椅子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孙密,道:“是否又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孙密没来由地在心里打个寒颤,道:“属下无能,至今黑衣人他仍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范书并不恼怒,而是推心置腹般地道:“我说过多少次了,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你我便    以兄弟相称,别人不了解我,你对我可是知根知底的!”    孙密很恭敬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知道现在城主便是城主,我理应当然地该为城主    效力。”    范书脸上笑意更甚,口中却叹道:“所谓高处不胜寒,我今日可算懂了,原来一到高处,    连最亲密的人也要退于三尺之外。”    孙密道:“那是由于没有人配做城主的兄弟朋友。”    范书笑道:“黑衣人一直不肯面对败在我手中这个事实,所以才如此强硬,我现在便要    去见见他。”    黑衣人所居之处绝对不是一间囚室,至少绝对不像是一间囚室。    甚至在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绝对算得上美人的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已死了,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她的喉间有醒目的乌紫色的指印!    门”吱呀”一声开了,范书缓缓步入。    黑衣人仰身躺在床上,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范书只看了地上的女人,向后招了招手,道:“把她抬走,免得我师父看了她心烦。”    言罢,他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着黑衣人所躺着的床,淡谈笑道:“这女人颈部的    指印如此明显,看似被师父生生卡死的,可她的脸色却并未变得青紫色,而且由双目、舌头    的形状也可以看出她根本不是被掐死的,对不对?”    黑衣人的神色变了变,缓缓坐起。    范书继续道:“看来师父的武功的确是惊世骇俗,在身中奇毒的情况下,还能够凭借游    离在肌肤、骨骼中的真力杀人,却不知日后能否借这些游离于肌肤、骨骼中的真力化去经脉    内脏中的毒!”    他的话说得不紧不慢,而黑衣人的神色却越来越难看!    此时,只怕他是在深深后悔杀了那个女人!    范书道:“既然师父对她不满意,她便死有余辜,明日我会再找一人来陪师父解闷。”    黑衣人自诩是奇狠、奇毒之人,没想到范书比自己更狠,更毒,更阴险。    范书又道:“师父传给我几招武学,我没练成,大约是天性太过愚钝了,倘若次次如此,    我只好去学些其他粗浅武学了。”    黑衣人忽然开口道:“如果不是天公不作美,我想你本是能成为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    人!”    范书的目光一闪,道:“此话怎讲?”    “可惜在你之上还有一个牧野静风。”    范书笑了。    “你希望我们鹤蚌相争,两败俱伤?”    “这是在所难免的事。”黑衣人道。    范书道:“他注定要输给我。”    “为什么?”黑衣人眼中的光芒竟仍是逼人,大jianian大恶之人,终是大jianian大恶之人,谁也    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重新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由于他没有一个如你一般出色的师父。”范书很严肃地道。    黑衣人道:“以你的性情,永远也不会相信我所传的武功是有用的,对不对?”    范书道:“我还不想太早就走火入魔了。”他突然话锋一转,道:“我这一次来只是要    告诉你一件事。”    黑衣人看着他,颇有些狐疑。    范书缓缓地道:“你的师侄已直捣你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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