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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  (第5/7页)
抚上了她乌黑如缎的长发。    夜,越来越深。    越瑄已经沉沉地睡去。    床边,望着他沉静苍白的睡颜,叶婴心中有种混乱的情绪。他仿佛随时都可以看穿她,却又仿佛是在不动声色地保护她,而她找不出他会这样做的原因。    手指无意识地拂上额角。    那道细细长长的微凸伤疤,使她心定下来。    换夜班的护士进来,叶婴离开了房间。从隔壁客房的衣柜里,她找到了自己那个绿色的画夹。很久没有摸过它了,她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画夹上烙印的银蔷薇隐约闪光,似乎还留有巴黎的香水味。    这几个月来都没有画画了。    她犹豫一下,放下了画夹,只拿了素描的簿子和笔,关上房门,向花园走去。    深夜的谢宅花园。    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    她走在鹅卵石的道路上,两旁是一丛丛怒绽的野蔷薇。野蔷薇的香气异常浓郁,如同带着野性,有种张牙舞爪的嚣张,绯红色的花瓣在夜色中红得近血,像是多年以前,那个狂野的少年,狠狠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肌肤上沁出的点点血珠。    毫无预警地——    一股危险的讯息使她的后颈忽然战栗起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她整个人就已经被紧紧地拥进一个炽热的怀抱中!    颈部传来guntang的呼吸!    衬衣的袖子松松挽起,那双属于男性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那力量之大,像是要将她的腰部硬生生箍断!    浓郁的蔷薇花香。    混合着一点泥土的气息。    还有浓烈的烟草味。    那男人紧箍得她透不过气,声音在她的耳边暗烈低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认不出你吗?”    那声音中有着暴风雨般的浓烈,guntang的气息,贴在她的耳畔,她的心神不可抑制地恍惚了下,仿佛顷刻间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夜,明明雨水是冰冷的,然而呼吸和肌肤都是火热的。    轻吸了口气。    夜风染着蔷薇香,她靠在他的怀中,没有挣扎,任由那危险炽热的气息将她包围。    “认出来又要怎样?”    转过脸看他,她的睫毛如黑色羽绒般幽长,眼瞳乌盈盈的,她低低地说:    “而且,隔了这么多年,你还能认出我,璨少爷,我很感动。”    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    叶婴痛得面色发白。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声音喑哑,手臂炽热,越璨紧紧地盯着她,箍住她的身体“为什么你的名字叫‘叶婴’?你是来找我吗?为什么又会在越瑄的身边?”他以为,他早已将她忘记,那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一段过往而已,他不再是那个会在蔷薇花丛旁紧紧拥抱她的少年。    六年的时间,他变得心冷如铁。    然而,在手机屏幕上看到她的第一眼,纵使她的模样已经有了改变,他还是认出了她。    她回来了。    那些铺天盖地的痛,那些铺天盖地的恨,他使她坠入了深渊,自己也从此留在那深渊的最黑暗处。    “我是来找你的。”    身体柔软地靠在他的胸前,她笑容妩媚,瞅着他说:    “一别这么多年,我时时刻刻都念着你。可是现在的你如同在云端,不是平常人可以随意靠近的,我只能先接近二少,才能走到你的身旁。”    越璨紧紧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中有些微的失神,只是一瞬,他低笑几声,目光又变得锋利。他凑过去,带着十足危险的气息,在她颊边印上一个吻。她的背脊骤然绷紧,却一动不动,继续用妩媚的眼神望着他,如同有万般柔情。    “现在我又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将唇久久印在她的面颊,越璨呢喃般地说“这么热情,又会撒谎,怎么可能会是我那朵长满了刺的小蔷薇呢?”    夜风微凉。    她静静笑着,既不闪避,也不再说什么,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她都由着他。拥着她柔软微凉的身体,那线条美丽的右肩就在越璨的面前,美如凝脂的肌肤,隐约印着一个曾经被人用力咬噬过的旧年印痕。他盯着那个印痕,眼底仿佛有火焰滚过。    猛地松开她!    越璨走到盛开的野蔷薇花丛前,他的手指抚弄着绯红色的蔷薇花瓣,声音里有一点压抑的残酷:    “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    叶婴微微一笑:    “是,瞒不过你。”    “如果你不在这里,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甚至或许会助你一臂之力,”手指将蔷薇花瓣上的夜露抹去,微湿的晶莹染上他的指尖“但是谢氏,不是你的踏板。”    “这是谢家欠我的,不是吗?”她笑容淡淡。    沉默片刻,越璨说:    “森明美将会是我的未婚妻。”    叶婴回答说:    “恭喜你。”    “所以,我不会看着你,从她的身上踩过去。”捻了捻指尖的露水,越璨面无表情地说。    她又笑一笑:    “森小姐又不是我的敌人,我为什么要踩她?”    越璨挑了挑眉。    “而且,你也不是我的敌人,”夜色中弥漫着蔷薇花香,她走去他的身旁,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额角“虽然你失信于我,阿璨…”    他的指尖还留有蔷薇的香气。    凉凉的。    握着他的手指,她带他去摸隐藏在她长发下的、额角处的那道细长微凸的伤疤。仰着头,她的眼睛乌沉沉地望向他,说:    “当时,我一直等你,你一直没来,窗外的蔷薇花都开了,你还是没来。你摸,这道疤有多么长。那一夜,我被他推撞到桌角,流了很多很多的血,鲜血让我的眼睛都无法睁开,直到那时,我还盼着你来。”    那道长长的、微凸的伤疤。    越璨的眼瞳暗烈收紧,他的手指颤了一下,她却牢牢握住他,不容他挪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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