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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铁府的秘密  (第7/8页)
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后退。    张飞鸿咬着牙,慢慢向前逼进。一步,两步。    剑光又起,带起一阵锐急的风声。    张飞鸿再挫身,再挥臂。    惨淡的星光下,刀光如流星划过,凄艳夺目。    血雾迷蒙。    虬髯大汉目瞪口呆。    一眨眼间,他手下四名最强悍的剑手全部血溅当场,他却只听见了两声惨叫,连张飞鸿的刀他都没看见。他只看见了那流星般划过的刀光。    李乾元喘了口气,道:“果然是‘狂刀三十八’,果然好刀法!”    张飞鸿心里一动。    ——李乾元刚才连说了两声“果然”    虬髯大汉已然暴叫道:“弟兄们,上,活剐了他!”    黑衣大汉们齐声狂吼,四面猛扑上来。    张飞鸿苦笑。他实在不愿多杀圣火教的人。    多杀一个人,他与圣火教结交的可能性就小一分。但现在,他已不得不杀人。他举起右手,指尖上忽然耀起一串暗青色光芒。    这串光芒将是这些黑衣大汉们在生命结束前最后一眼所能看见的惟一的东西。    黄石公突然跳了起来,疯狂地嘶吼着,迎着黑衣大汉们一跌一拐地冲了上去。他实在快被气疯了。    李乾元中毒后竟然没死,还突然发难伤了刘仲谋,他能不生气吗?    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本应该早想到这一点的。    他的毒药并非如江湖传言的那样无药可解,至少他自己就能解。圣火教内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他自己能解这种毒,圣火教当然也有可能配出解药来。    如果刘仲谋不是过于相信他的毒药,绝不至于让李乾元那般容易就得手吧?    黄石公埋头疾冲,双手四下连挥,撒出大团大团乳白色的雾气。    李乾元急叫道:“屏住呼吸!后退!”    黄石公双臂挥动着,疯狂地大笑起来。圣火教就算能解他的独门毒药,却也没法对付他这种大剂量的“毒药阵地战”    黑衣大汉们远远退开了,但仍呈合围之势。很显然,他们是在等毒雾散净。    在这空旷的原野上,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毒雾就将被夜风吹散。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呢?    黄石公显然刚刚想到这一点,他的笑声顿住了。他身上所有的毒药刚才都已撒了出去,圣火教再攻上来,该怎么办呢?    一柱香的时间对张飞鸿来说,已足够。    他冲田福使了个眼色“传音入密”道:“让铁人凤他们过来吧。”    他实在不愿意下这一招棋。    但现在,除了这一招,他已无棋可下。    *****    舍南舍北皆着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来鸥”园是一处清幽宜人、优雅灵秀的庭园。    虽然时值深秋,万木凋零,但园内的粉墙碧瓦,白石路面和清澈见底的水池与池上浅绿色的曲折回廊却让人感到如置身于风景宜人的江南。    “来鸥”园中最精致的一幢楼阁要数“魏风阁”李乾元现在正坐在“魏风阁”上喝闷酒。    酒不错,是他最喜爱的陈年竹叶青。下酒的也是最对他的口昧的几样小菜,几种点心。他却时不时皱起眉头,苦着脸轻声叹着气,似乎他喝的不是酒,而是药。苦药。    “来鸥”园是圣火教济南分舵所在地。李乾元和童尚荣率圣火教朱雀、青龙两坛精锐来济南的一个来月中,一直就住在这里。    园内数十处精舍,李乾元最最喜爱的,便是“魏风阁”    闲暇时,他会歪在阁内的楠木太师椅上,一边啜着竹叶青,一边细细观赏那架紫檀座大理石屏风上刻的“海棠春睡图”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这又是何等温润迷人的风光啊。    但花梨小几对面不断地响起滋溜滋溜的喝酒声和吧叽吧叽的咀嚼声,实在让他心烦,烦得连二十年的上佳竹叶青喝进嘴里也走了味儿。    尽管心烦,他也只能微微皱一皱眉而已。因为正坐在他对面的,是青龙坛坛主童尚荣。    虽说圣火教外八坛中,青龙坛的地位要高于朱雀坛,但如果现在青龙坛的坛主不是童尚荣,李乾元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让他走人。    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并不是因为童尚荣的武功比他高。假如真要动手,李乾元自信能在二百招内制住童尚荣。    他抬眼看了看童尚荣的那一部美髯,心里不禁苦笑。    这部虬髯简直成了童尚荣的招牌了,童尚荣对它极为珍惜,珍惜到每天早起都会花上四柱香功夫细细地梳洗一番。    在圣火教内,生就如此美髯的,只有两个人。另一个人便是教主慕容冲天。    童尚荣不单努力将胡子修理的与慕容冲天更接近,平日行事,甚至连走路的姿式也竭力模仿慕容冲天。只可惜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他之所以能高踞外八坛青龙坛坛主,只不过因为他的meimei。他的meimei几年前嫁给慕容冲天做了续弦夫人。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就是再借李乾元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教主的大舅子呀。    “教主何等智谋,何等武功,何等才识,在这一点上,竟也不能免俗!”李乾元心里十分感慨,猛一仰脖子,干了一杯酒。    童尚荣捏着半块缠丝小蛮饼,点着李乾元道:“李兄,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前天夜里,咱们也并没有吃亏嘛!”    李乾元苦笑。    连手下最得力的四名剑手都让人给杀了,童尚荣竟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没吃亏”的话。李乾元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看来,这人不是没心肝,就是没脑子。    童尚荣竟是颇有几分得意之色,笑骂道:“他妈的!    要不是铁人凤那老狗从中插上一杠子,童某一掌就能要了那个姓张小子的狗命!”    李乾元哭笑不得。    他现在可以肯定,童尚荣的脑子一定真的有毛病。    凭他自己那两手掌法,竟然自信能接住张飞鸿的“狂刀三十八”如果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寿星老喝毒药——活得不耐烦了。    童尚荣却是一点也没看出李乾元满心地不耐烦,自顾道:“依我看,还不如齐集人马,今夜便去踩了铁人凤的狗窝!”    李乾元赶忙又灌了杯酒,勉强笑道:“凭童坛主的武功和青龙、朱雀二坛精锐,打下铁府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只是这次执令使交待的任务颇有些莫测高深,如此一来,怕会坏了教主的大计。”    提起教主和执令使,童尚荣的口气总算小了一点。    “那是那是。不过,就这样放走了那姓张的小子,童某实在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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