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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泰坦女神  (第9/9页)
   费尔曼爵士带到您的府邸科尔龙行宫;作为女王和jiejie,我们希望并且命    令直到现在一直叫做格温普兰的费尔曼·克朗查理爵士做您的丈夫,共结    百年之好,再说,这也是王室的期望。    在格温普兰用差不多字字踌躇的声调读信的时候,公爵小姐从沙法垫子上抬起身来听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格温普兰一念完,她就把信抢去。    “‘安妮,女王,’”她像梦呓似的读信末的签名。    接着,她拾起扔在地下的羊皮纸,匆匆看了一遍。这是抄在萨斯瓦克州长和大法官签了字的口供记录上的“玛都蒂娜号”遇难者的声明。    她看完了这个记录,又把女王的信看了一遍。接着她说:“好。”    她不动声色地指着格温普兰走进来的走廊的门帘:“出去,”她对他说。    格温普兰像石头人似的呆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她冷冰冰地说:“既然你是我的丈夫,出去。”    格温普兰一句话也没说,像个罪犯似的低下头,没有动弹。    她又补了一句:“您没有权利待在这儿。这是我情人的地方。”    格温普兰仿佛被钉在那儿了。    “好吧,”她说。“那么我走。哼!您是我的丈夫!再好也没有了。我恨您。”    她站起来,不知道对什么人做了一个傲慢的再会的手势,出去了。    走廊的帐幔在她身后垂下。    第五章 又相识,又不相识    只剩下格温普兰一个人了。    只有他一个人同温暖的浴池和凌乱的床做伴儿了。    他的思想混乱到了极点。他的思想哪儿还像思想。简直是一堆模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人陷在不可理解的境地时的烦闷。他仿佛刚从一场梦里醒来似的。    走进未知的世界可不是简单的事。    自从侍童把公爵小姐的信送来的时候起,格温普兰遇到了一系列的奇事,越来越无法理解。一直到现在,他都跟做梦似的,但是又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他只有摸索的份儿。    他什么也不想。甚至也不做梦。只是逆来顺受。    他一直待在沙法上,待在公爵小姐离开他的地方。    突然间,他听见黑暗里有一阵脚步声。这是一个男子的脚步。这个声音是从公爵小姐走出去的走廊另外的方向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虽然很低,可是清晰可闻。格温普兰尽管心里迷乱,还是支起了耳朵。    在公爵小姐刚才打开的银色帐幔另外一边的床背后,那个好像一道门的有画的大镜子,突然打开了。一个男子快乐的歌声一下子灌满了玻璃卧室,他使尽喉咙的力量,正在唱一首法国古歌的叠唱:三个猪崽子在粪堆里哼哼唧唧,简直跟轿夫一样。    歌手走了进来。    这人身边佩着剑,手里拿着一顶有帽章和金线的插着羽翎的帽子,穿一身带军章的漂亮的海军制服。    格温普兰像被弹簧推动似的,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认出了来人,来人也认出了他。    两张嘴同时惊奇地叫了一声:“格温普兰!”    “汤姆—芹—杰克!”    这个拿着羽翎帽的人冲着格温普兰走了过来,格温普兰的两只手交叉在胸前。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格温普兰?”    “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汤姆—芹—杰克?”    “啊!我明白了。约瑟安娜的怪脾气!江湖骗子再加上一副妖怪似的相貌,实在有一股无法抵抗的魔力,你是化了装来的,格温普兰。”    “你也是这样,汤姆—芹—杰克。”    “格温普兰,你这身贵族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汤姆—芹—杰克,你这身军官的制服是什么意思?”    “格温普兰,我不回答你问题。”    “我也是一样,汤姆—芹—杰克。”    “格温普兰,我不叫汤姆—芹—杰克。”    “汤姆—芹—杰克,我不叫格温普兰。”    “格温普兰,这儿是我的家。”    “汤姆—芹—杰克,这儿是我的家。”    “我不许你学我的话。你有你的讽刺,但是我有我的手杖。不许你再讽刺人,可恶的东西。”    格温普兰面色苍白。    “你是可恶的东西!你侮辱我,必须向我道歉。”    一在你的小板屋里,你爱干什么都可以。咱们可以打架。”    “在这儿可以用剑。”    “格温普兰老兄,用剑是贵族的事情。我只跟和我有平等地位的人决斗。用拳头打,咱们是平等,用剑就不同了。在泰德克斯特客店,汤姆—芹—杰克可以用拳头打你。在温莎是另外一回事。请记住:我是海军中将。”    “我,我是英国上议员。”    格温普兰认为是汤姆—芹—杰克的那个人听了,哈哈大笑。    “为什么不说是国王?说实在的,你这话有道理。一个蹩脚戏子什么脚色都能演。你可以对我说你是雅典王忒修斯①。”    ①希腊神话中的英雄。    “我是英国上议员,我们应该决斗。”    “格温普兰,这真大讨厌了。不要跟一个可以叫人抽你一顿的人开玩笑。我是大卫·第利—摩埃爵士。”    “我,我是克朗查理爵士。”    大卫爵士又笑了。    “说得真俏皮。格温普兰是克朗查理爵士。当然,没有这个姓不能占有约瑟安娜。听好,我原谅你。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她的两个情人。”    走廊的帐幔打开了,一个声音说:“爵爷们,你们是她的两个丈夫。”    两人转过身来。    “巴基尔费德罗!”大卫爵士大声说。    来人正是巴基尔费德罗。    他脸上挂着微笑,向两位爵士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面色恭敬庄重的绅士,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短棒。    这个绅士向前走了几步,向格温普兰鞠了三个躬,说:“爵爷,我是黑杖侍卫长,奉女王陛下的命令来接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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