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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出水神龙  (第4/4页)
 去干什么?莫非存心前去找岔?    “是的。”只听沈小蝶道:“花小侯爷正在铜雀别馆作客。柳二呆跟他有点过节,万-…”    “怕碰上了面?”    “他们倒是不怕。”沈小蝶道:“只不知你这作主人的有没有这份担当。”    “此话怎讲?”    “花小侯爷跟柳二呆就像一对斗公鸡,万一碰面之时,一言不合,引起火爆场面,一阵唏哩哗啦,说不定弄得血流五步。”    “你说得好可怕。”封二小姐笑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笑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铜雀别馆一向只是朝朝弦管,夜夜笙歌。从来没发生过火爆场面,更不会血流五步。”封二小姐道:“这种事不会有的…”    “为什么?”    “我爹绝不容许。”    “哦?”“没有人会在铜雀别馆动武。”    “你也很会说话,这句话应该改一个字。”沈小蝶道:“没有人敢在铜雀别馆动武,对不对?”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据我所知,令尊封老爷子已于十年前封刀归隐,建造这座铜雀别馆,原是打算安享余年。”沈小蝶道:“莫非如今又有复出之意?”    “你怎么知道我爹已经封刀归隐?”    “这件事江湖传言已久。”    “十年以前,我爹正当盛年,怎么会有归隐的打算。”封二小姐道:“那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话。”    “原来如此。”沈小蝶笑笑。    一个成名露脸的江湖人物,既然宣布封刀归隐,怎么会是玩笑之言?    这不是玩笑,简直十分可笑。    柳二呆总算听出了一点眉目,他估计这位铜雀别馆的主人当年封刀归隐,必是因于某种情势,而如今这种情势已改。    至于铜雀别馆,这名字更是深堪玩味。    汉代末年,曹孟德在洛水之滨建造了一座铜雀台,并在铜雀台中广置歌妓,以娱晚年。    古往今来,风云际会,该有多少英雄豪杰,这位铜雀别馆的主人居然模仿曹孟德。    莫非此人也有阿瞒遗风?    柳二呆本来无意前往铜雀别馆,此刻却渐渐引发了好奇之心,跃跃欲动。    他想见识见识,这位封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    “怎么?柳二呆。”封二小姐道:“别摆架子啦,到底接不接受我的邀请?”    “改天吧!”柳二呆说。    他虽然已经动心,有意一探铜雀别馆,却不愿用这种方式。    “改天?要择个黄道吉日吗?”    “这倒不是。”    “是怕碰到了花小侯爷?”    “我…”    “你不愿碰到也可以。”封二小姐道:“花小侯爷是我爹的客人,你是我的客人,铜雀别馆占地甚广,我自己有座别院。”    “那好呀!”沈小蝶道:“我们就作你的客人。”    “但…”    “你说柳二呆是不是?他早就愿意啦。”沈小蝶咯咯一笑:“只是脸皮太薄,小生害羞…”    柳二呆皱了皱眉头,真的被她说红了脸。    沈小蝶却不理会,拉了拉他的衣角,转身会账,那胖掌柜连连打躬,却不肯收钱。    沈小蝶扔下一锭碎银,拉了柳二呆双双下楼。    她决心要作封二小姐的客人。    玉露湖绿水漾波,湖岸垂柳成荫。    曲栏回桥,一直通到湖心一处小岛,但见碧瓦红墙,楼阁隐隐,一阵风过,飘来阵阵荷香。    这是铜雀别馆。    黄昏时分,灯火通明,铜雀别馆的大厅里,正中摆着一张虎皮交椅。    一个满面红光,顾盼自雄,年约五十开外,披发垂肩的青袍人,大马金刀的端坐在交椅上。    他就是一柱擎天刀,封八百。    江湖风传,他这把刀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刀锋之上似有鬼物,附上了精灵。    举刀一挥,百人授首,刀不血刃。    这些话虽然几近夸张,但刀不血刃却是真的,因为他杀人并不用刃,刀风所及,所向披靡。他早年出道,扬威江淮,据说在白虎滩千战,顿饭时光不到,力歼二十八人。    这二十八人就是淮南二十八宿。    一战成名,成为江淮之间坐地分赃的一号霸主。    因此而财富日多,良田日广,骡马成群,娇妻美妾,粉白黛绿,列屋而闲居。    财富何来?当然来的不明不白。    奇怪的是就在他睥睨四海,如日中天之时,忽然宣布封刀归隐,结果了十余年的江湖生涯。    他并没遭受挫败,怎么忽萌退志?    莫非是捞够了之后,打算享受一下人间清福?    江湖上有人大为诧异,猜测纷纭,也有人隐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因为这一年,四空先生忽然出现江淮之间。    有心人当然推敲出了封八百骤然归隐的原因,却也没有明显的证据。    因为四空先生一向隐恶扬善,更不喜欢瞎出风头。    而这封八百自从封刀归隐之后,果然足不出户,闭门谢客,但却改扮成了一头披肩长发。    这是什么原因?难道这样子很好看?    至少不够庄严气派。    纸毕竟包不住火,终于有人发现,原来他少了一只耳朵。    但发现的人不敢瞎说,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如今封八百显然隐忧已除,该是出头露脸的日子了;眉宇间又展现出埋没了十年的傲岸之色。    右首锦墩上坐的花小侯爷,下首还有个身着长衫的中年文士。    白凤子当然也在,但她居然没有座位。    她侍立在虎皮交椅一侧,伺承颜色,脑上还流露出甜甜的笑意。    “干爹。”她说:“你老人家早就该出山啦!”    难怪她没有座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一声干爹,娇滴滴的,清脆悦耳。    承欢膝下,正该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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