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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8/9页)
立时使房间内的空气也沉闷起来。    他又说道:“奇怪!奇怪!这个擅长使毒的小妖精,怎么也很象中毒了?”    阿烈回头望去,赶紧皱眉转回头,不敢多看。    程玄道暗中已运功蓄势,随时可以暴起攻敌。以他的功力造诣,如若暗袭,天下间只怕没有什么人能招架得住。    曾老三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兀自边笑边说的道:    “你们快快走吧,这个小妖精交给我就是,唉!你们害我老曾跑了十里的冤枉路,但我仍然可以不计较,只要把这女孩子给我。”    程玄道业已准备妥当,正要暴起出手,除去这个可憎可厌之人。    谁知阿烈突然起身,使他一愣,并且因他所阻,无法出手袭敌。    阿烈望也不望曾老三一眼,迳向后角行去,曾老三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滑动。    随着阿烈移去。    他大概亦是想知道阿烈打算干什么,而由于这么一来,程玄道便完全失去了偷袭伤敌的机会了。    阿烈向大碗伸手欲取,但是一双手阻住他的支作,一阵讨厌乏味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来。    阿烈浑身都不舒服,连忙让开几步,皱眉向他望去,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老三道:    “没有什么,我曾老三走了一整天,口渴得紧。所以等不及让你送来,自己就动手了。    阿烈大声道:“我是拿给那姑娘喝的,不是给你”    曾老三道:    “正因如此,我才肯要呀,假如你不是恰好起身,阻住了那老道,使他无法出手暗袭我,我还不肯相信你呢。”    程玄道一怔,道:“曾施主好高明的眼力。”    曾老三笑道:“过奖!过奖!老道,你猜我如何不拿下你的侄儿,以作人质要挟于你?”    程玄道道:“贫道愚笨得很,想不出是什么缘故。”    曾老三道:“我说穿了很简单,因为这年青小伙子,根本不是你的侄儿”    程玄道这回真是打心底佩服出来,说道:    “无怪曾施主在江湖上纵横了多年,虽然许多人对你恨之入骨,竟也无可如何,敢情真是眼力通比,洞察隐微,贫道是佩服之至!”    曾老三笑道:    “得你一言之褒,实胜旁人千万句话的夸赞。”    他拿起水碗,阿烈点点头,道:“我给你再舀一碗水,这碗已经不够热了。”    曾老三道:    “太热的话,那女孩子便不能一口气喝光,对也不对?你倒是挺体贴小心的,但我曾老三也不爱喝热水。”    他把水碗端到口边,阿烈毫不掩饰心中的憎厌,瞪视着这个各方面都那么平凡之人。    曾老三似是大感快意,哈哈一笑,道:    “我每逢见到别人憎恨我,就感到十分快乐,我这辈子也专做别人憎恨厌恶之事,小伙子,你可没有想到吧?”    阿烈道:“你要喝就喝,不喝就拉倒,我才不在乎呢。”    曾老三道:    “这话反面的意思,分明是希望我别喝,好让你拿给那个女孩子喝,哈!哈!有意思得很。”    阿烈态度忽软,道:“这样好不好,我先让她喝一半…”    曾老三道:“她等一会也不会渴死,你何必如此着急?”    为了要使对方着急痛苦,便开始吸碗中之水。    这曾老三不愧是‘鬼厌神憎“,他一边喝水,一边还细瞧阿烈着急的神情,欣赏他的痛苦。    直到阿烈看得放弃地移开了目光,他才一吸而尽,随手一扬,那个水碗飞撞墙壁,发出清脆的进裂声,接着便是碎瓷片纷纷落地之声。    阿烈受惊似地直退回程玄道身边,程玄道迟缓地站起身,说道:    “飞卿,照顾着这个小女孩子。”    曾老三笑道:“小女孩子?笑话,这对年青男女凑在一起,简直就是干柴烈火。”    他边说边笑,然而笑声突然变得有点奇怪。    他的笑声本来一直是那么平板乏味,目下渗入了一点别的意思在内,顿时不再那么无聊可厌了。    阿烈肚子里雪亮,晓得是那碗水中的毒药,已发生效力。    他早先装模作样,就是利用对方喜欢使人痛苦的心理,使他赶快饮下那碗毒水。现在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得意,暗想:    “那毒药何等厉害,欧阳姑娘曾警告过我,连溅在手上也不可以,你这可厌的家伙,喝下了一大碗,看你如何还能活命。”    假如不是有程玄道在一旁,他一定开心的纵声大笑起来。    但为了不让程玄道误会自己是个残忍嗜杀之徒,所以只在心中暗笑,同时藉抱持欧阳背的支作,掩饰面上的表情。    程玄道却爆出得意的笑声,定睛望住对方。不但如此,还有一股杀剑气,直涌出去。    曾老三焉能觉察不出对方随时随地能出剑攻到,然而他这刻正集中全力,抗拒剧毒。    正是留下不可,走又不行。    这一辈子,只旧以这刻最为张惶慌乱了。    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之人,情知自己乃是江湖上一大厌物,几乎可以媲美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因此,程玄道如惹趁机杀死了他,天下武林中人,只有额手称快,决计无人会加以谴责。    程玄道笑完之后,才道:    “飞卿,你且望望那厮,好象是满面死相,大有凶多吉少之象。”    阿烈抬头望去,点点道:    “是呀!但现在似乎没有早先那么讨厌可憎了,不知是何缘故?”    程玄道道:    “你略施手段,便教他自坠圈套之中,目下他活得成活不成,只有老天晓得。”    曾老三眨眨眼睛,心想:    “原来这是那老道施展的手段,怪不得那少年懵然不知。我原以为那少年早已知情,作态引我入彀,若是那样,这个少年心计之工,实是足以使人震惊了…”    他自知目下正处于危险之中,尤其是体中的剧毒,极为厉害。如若是旁人中了此毒,眼下早已肚烂肠穿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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